第066章 第 6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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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66章 第 66 章
周蕾的眼中凈是溫存和柔情：“怎麽不能是我了？”
天氣漸冷, 向策面無表情地將外套拉鏈拉到頭，擋住了半截下巴，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冰冷而拒人於千裏之外：“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。我想不出你來找我的理由。”
周蕾垂下臉, 撒嬌狀低聲埋怨道：“當時提出要分手的是你, 又不是我……我只是無奈地接受了而已。算了，先不說這些了。你怎麽最近不去校隊打球，中午晚上也不跟刀哥他們那幫高年級的出去玩了？發生什麽事兒了？”
向策重新戴上了鴨舌帽, 壓低帽檐, 令周蕾看不清他的眼睛：“沒什麽。我就是覺得，也沒什麽意思。”
周蕾小心翼翼去觸碰他的手：“那晚自習有意思麽？你現在已經徹底融入9班這個‘學霸’的大家庭了？”
向策哂笑了一聲：“也沒什麽意思。我只是覺得, 到頭來, 我還是哪裏都融不進去吧。”
周蕾飛速瞟了一眼窗外, 鄰班的學生已散的差不t多了，9班也只剩他倆, 就連教室中前排的燈都被關了。
她微微湊上去, 想在向策唇邊印上溫柔的一吻, 向策卻在那一瞬剛好錯開了距離：“算了吧, 我現在沒心情。”
他單手拎起書包，站了起來：“我得想一想，自己到底想怎麽樣。你回去吧。我要關燈了。”
……
向策輸掉那場愚蠢的賭約之後, 在路上或班上即使沈惜和他目光對上, 也並沒有得意或反唇相譏，她只是把他當做和其他任意一個不熟的異性同學一樣對待, 可向策卻說不清楚, 為什麽他心裏會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澀。
他討厭沈惜和寧鳴之間那過於穩定平靜的默契,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人明明看起來很喜歡對方，卻硬是忍得住沒真正在一起, 甚至彼此間像有著某種任何人都打不破的互相信任和愛護。
那是向策從來沒有從和任何人的關系中得到的東西，父母、朋友、數不清的前女友……都沒能給過他這樣堅定的信賴和支撐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自己是嫉妒寧鳴的，向策第一次意識到，從小到大那股令自己沾沾自喜、無需費勁就總能在考試和比賽中獲得不錯結果的小聰明，和那種真正與他人有壁的天資聰穎是完全兩回事。
一兩周後的某堂體育課，老師因病告假，由另一位不熟悉9班的體育老師代課。
代課老師對於這堂課並沒有什麽覆雜的教學計劃，只是囑咐體育委員找同學一起去借來各種球類、毽子等常見體育器材，帶同學們熱身後分發下去，讓大家自由運動一節課。
深秋的體育課，同學們都更容易懶散，大多拉緊了裹在毛衣外邊的校服外套，稍事運動玩耍就罷了，沒幾個人想真的出一身大汗，不然在回教室的途中吹上一身冷風，又要惹上感冒的風險。
寧鳴和高一時同屬籃球隊的幾個男生們站上了球場，但也只是打算稍微打打球，不太劇烈地運動下。
向策一貫愛和班外那些體育生打，沒怎麽和他們切磋過，今天卻一反常態，要求加入和寧鳴相反的那一隊，雙方打起了3V3籃球。
一開始，兩邊的人都只是輕松愉快地保存著體力，熱身般打著玩兒，可每當球傳到寧鳴手裏，或寧鳴在籃板下的時候，向策總是格外較真，比賽中常見的身體對抗倒也罷了，他甚至還意氣用事地犯了兩次規，差點把寧鳴撞得失去平衡。
體育委員順手扶了寧鳴一把，疑惑地問向策：“兄弟你沒事兒吧？打著玩兒而已啊，下一堂還是老宋的課呢，我們沒打算用全力啊。大家可不是都像你那樣坐最後一排，我要是坐他跟前一身臭汗，還當面打瞌睡，可不得被當眾罵死……你悠著點行不？”
向策卻沒說話，剛才他犯規之下也沒阻擋住寧鳴那個精準的三分球，這令他本就憋悶的心情更加不爽了。
他撩起衛衣下擺，擦了下汗，眉宇間擰著，一臉認真地問寧鳴：“咱倆1V1單挑，打不打？”
寧鳴有點莫名，反問：“為什麽，籃球本來就是團體運動，別人不也想玩兒嗎？”
向策嘴角勾了勾：“你跟我打，我就告訴你，你去冬令營的時候，我和沈惜發生了什麽……”
寧鳴的臉色變了，向策見狀朝體委和其他男生喊道：“你們去旁邊打吧！我和他要單挑。”
男生們抱著球楞住了，見寧鳴也輕輕點了點頭，才說：“好吧”，隨即讓出了這個半場，但他們也沒馬上繼續打球，而是有點不知所措地在一旁邊擦汗邊圍觀。
一向對八卦比狗鼻子還靈敏的苗曉妍馬上停下了踢毽子的動作，她把毽子攥在手裏，神秘兮兮對幾個朋友說：“趕緊的！一起去那邊看看~”
沈惜本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，馬上看出來是向策在挑釁寧鳴，於是緊跟著苗曉妍來到了球場邊看著。
向策到場邊又取了個球，拋給寧鳴：“你先來。”
寧鳴即便生氣的時候，表面神色也向來不顯，他只是一臉嚴肅地運球，嘗試突進禁區，而向策防守很嚴密，盡管兩人身高差不多，但向策臂展更長，又因為成天和體育生打球，防守技能還是很全面的。
要不是知道向策因為沈惜或許對寧鳴抱有某些情緒，圍觀的女孩們甚至會覺得長相和身材都出色的這兩個人，打1V1比賽簡直是件賞心悅目的樂事。
只是向策惹事兒的能力眾所皆知，寧鳴又是素來克己寡言的好學生，大家都忍不住為後者捏了把汗，尤其是沈惜。
向策一邊防守，一邊挑釁：“你怎麽不問我和她怎麽了？”
寧鳴做了個假動作，虛晃後投籃，進了：“你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閉嘴。”
向策控球後卻不急著出手，不慌不忙地繞著圈子，像是逗弄寧鳴：“抱了，拉了手，摸了臉，差點就親到了……”
寧鳴氣結，伸手試圖去搶斷籃球，但向策像是料到了他這個動作，提前做出了反應，寧鳴不但沒碰著球，還重重拍打到了向策的手，向策不怒反笑：“你犯規了。你看著挺老成，其實也很沈不住氣啊？”
向策仍不急不緩地運球，寧鳴壓著怒氣說道：“她不喜歡別人靠她那麽近，就算你碰了，也不會是她自己情願的！”
向策一個漂亮的轉身跳投，進球後才凝視著重新拿到球的寧鳴說：“可她同意跟我打賭了，說好如果你這次沒進國家集訓隊，她就和我談戀愛。沈惜有對你說過什麽情況下要跟你在一起嗎？沒有的話，不就說明她對我更感興趣！”
說話間他趁寧鳴怔住的一瞬，搶斷，並馬上投中了一個三分球。
場邊的同學都根本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麽，只能看出來向策臉上有戲謔的笑意，而寧鳴眼中的怒火越燒越盛。
沈惜忍不住朝寧鳴喊了句：“寧鳴，打球歸打球，當心別受傷！”
向策見狀，故意皺了皺眉，隱去了自己輸了賭約就一年不騷擾沈惜的承諾，繼續刺激持球的寧鳴：“哎喲，她這麽對你說話，我就忍不住要吃醋了。
寧鳴，哥們跟你打個商量行嗎，既然你這麽沒種，喜歡她又不敢跟她談戀愛，為什麽不讓給我呢？反正我高三還要再轉學回北京的，到時候再把她還給你怎麽樣？”
寧鳴聞言怒了，幹脆不打了，也顧不上會有什麽後果，直接把球狠狠砸在了向策頭上：“她是個人，不是你拿捏在手裏的玩具！我不談是因為尊重她想法，關你屁事！！”
向策沒想到乖乖仔急了也會突然翻臉，被砸了個趔趄，當即也變了臉色，捂了一下頭，便伸手大力將寧鳴推翻在地，眼看著就要撲上去拳打腳踢……
球場邊的男生女生全慌了，體委和沈惜帶頭沖上前去，手忙腳亂地奮力拉開他倆。
差點被誤傷的無辜體委哀嚎：“哎，你們倆怎麽突然就發瘋了！向策你搞什麽啊，寧鳴很少發瘋的！！”
被好幾個人一起拽住並隔檔開的向策，像只狂暴的小獅子，努力平覆著自己的無名之火，畢竟他心裏也知道就算對寧鳴洩憤也改變不了什麽。
而沈惜也是第一次見到氣到眼睛都紅了、差點對向策動手反擊的寧鳴，她扶起跌坐在地、手仍微微顫抖的他，又是安撫般拍他的後背，又是輕輕拽住他的手腕：“寧鳴，寧鳴，別這樣……你知道他向來沒個正形，何必跟他一般計較呢……”
寧鳴像是冷靜了一些，目光落到了沈惜臉上，看她的眼神既委屈又難過：“我要是不知道，那也沒辦法；可我現在知道了他前幾天對你有多過分，我就沒法裝不知道了！……”
沈惜忽然明白他這麽沖動，也是為了自己，也不好再強行要求他漠視不管，於是轉而好言相勸：“我知道！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也知道你真的很生氣……可你過幾個月去集訓隊還有兩輪篩選，還要比賽，犯不著因為這麽個沒底線的家夥打架背處分，亂了自己的心境！
他是來煩我了，但我沒理他，也沒受他影響，曉妍趙萱她們天天都陪著我呢~鳴鳴，我看你手肘撐地的地方好像擦破流血了，我陪你去趟醫務室好不好？……”
隔著幾十米正指導學生打羽毛球的代課老師，也總算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，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t一見兩個劍拔弩張的學生已經被大家拉開，基本處於一個要打但還沒打起來的狀態，於是松了口氣：“行了行了，你倆先分開，打籃球有點碰撞對抗不都很正常嗎，別上綱上線、情緒上頭了……
你過來，我看看，一點擦傷，去醫務室上點藥吧。那個你，也過來，是你先推的人吧，那就別氣得臉紅脖子粗的，你要還冷靜不下來，就去跑個三千米再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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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蕾的眼中凈是溫存和柔情：“怎麽不能是我了？”
天氣漸冷, 向策面無表情地將外套拉鏈拉到頭，擋住了半截下巴，整個人看起來越發冰冷而拒人於千裏之外：“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。我想不出你來找我的理由。”
周蕾垂下臉, 撒嬌狀低聲埋怨道：“當時提出要分手的是你, 又不是我……我只是無奈地接受了而已。算了，先不說這些了。你怎麽最近不去校隊打球，中午晚上也不跟刀哥他們那幫高年級的出去玩了？發生什麽事兒了？”
向策重新戴上了鴨舌帽, 壓低帽檐, 令周蕾看不清他的眼睛：“沒什麽。我就是覺得，也沒什麽意思。”
周蕾小心翼翼去觸碰他的手：“那晚自習有意思麽？你現在已經徹底融入9班這個‘學霸’的大家庭了？”
向策哂笑了一聲：“也沒什麽意思。我只是覺得, 到頭來, 我還是哪裏都融不進去吧。”
周蕾飛速瞟了一眼窗外, 鄰班的學生已散的差不t多了，9班也只剩他倆, 就連教室中前排的燈都被關了。
她微微湊上去, 想在向策唇邊印上溫柔的一吻, 向策卻在那一瞬剛好錯開了距離：“算了吧, 我現在沒心情。”
他單手拎起書包，站了起來：“我得想一想，自己到底想怎麽樣。你回去吧。我要關燈了。”
……
向策輸掉那場愚蠢的賭約之後, 在路上或班上即使沈惜和他目光對上, 也並沒有得意或反唇相譏，她只是把他當做和其他任意一個不熟的異性同學一樣對待, 可向策卻說不清楚, 為什麽他心裏會有股莫名其妙的酸澀。
他討厭沈惜和寧鳴之間那過於穩定平靜的默契, 他也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人明明看起來很喜歡對方，卻硬是忍得住沒真正在一起, 甚至彼此間像有著某種任何人都打不破的互相信任和愛護。
那是向策從來沒有從和任何人的關系中得到的東西，父母、朋友、數不清的前女友……都沒能給過他這樣堅定的信賴和支撐。
他不得不承認，自己是嫉妒寧鳴的，向策第一次意識到，從小到大那股令自己沾沾自喜、無需費勁就總能在考試和比賽中獲得不錯結果的小聰明，和那種真正與他人有壁的天資聰穎是完全兩回事。
一兩周後的某堂體育課，老師因病告假，由另一位不熟悉9班的體育老師代課。
代課老師對於這堂課並沒有什麽覆雜的教學計劃，只是囑咐體育委員找同學一起去借來各種球類、毽子等常見體育器材，帶同學們熱身後分發下去，讓大家自由運動一節課。
深秋的體育課，同學們都更容易懶散，大多拉緊了裹在毛衣外邊的校服外套，稍事運動玩耍就罷了，沒幾個人想真的出一身大汗，不然在回教室的途中吹上一身冷風，又要惹上感冒的風險。
寧鳴和高一時同屬籃球隊的幾個男生們站上了球場，但也只是打算稍微打打球，不太劇烈地運動下。
向策一貫愛和班外那些體育生打，沒怎麽和他們切磋過，今天卻一反常態，要求加入和寧鳴相反的那一隊，雙方打起了3V3籃球。
一開始，兩邊的人都只是輕松愉快地保存著體力，熱身般打著玩兒，可每當球傳到寧鳴手裏，或寧鳴在籃板下的時候，向策總是格外較真，比賽中常見的身體對抗倒也罷了，他甚至還意氣用事地犯了兩次規，差點把寧鳴撞得失去平衡。
體育委員順手扶了寧鳴一把，疑惑地問向策：“兄弟你沒事兒吧？打著玩兒而已啊，下一堂還是老宋的課呢，我們沒打算用全力啊。大家可不是都像你那樣坐最後一排，我要是坐他跟前一身臭汗，還當面打瞌睡，可不得被當眾罵死……你悠著點行不？”
向策卻沒說話，剛才他犯規之下也沒阻擋住寧鳴那個精準的三分球，這令他本就憋悶的心情更加不爽了。
他撩起衛衣下擺，擦了下汗，眉宇間擰著，一臉認真地問寧鳴：“咱倆1V1單挑，打不打？”
寧鳴有點莫名，反問：“為什麽，籃球本來就是團體運動，別人不也想玩兒嗎？”
向策嘴角勾了勾：“你跟我打，我就告訴你，你去冬令營的時候，我和沈惜發生了什麽……”
寧鳴的臉色變了，向策見狀朝體委和其他男生喊道：“你們去旁邊打吧！我和他要單挑。”
男生們抱著球楞住了，見寧鳴也輕輕點了點頭，才說：“好吧”，隨即讓出了這個半場，但他們也沒馬上繼續打球，而是有點不知所措地在一旁邊擦汗邊圍觀。
一向對八卦比狗鼻子還靈敏的苗曉妍馬上停下了踢毽子的動作，她把毽子攥在手裏，神秘兮兮對幾個朋友說：“趕緊的！一起去那邊看看~”
沈惜本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，馬上看出來是向策在挑釁寧鳴，於是緊跟著苗曉妍來到了球場邊看著。
向策到場邊又取了個球，拋給寧鳴：“你先來。”
寧鳴即便生氣的時候，表面神色也向來不顯，他只是一臉嚴肅地運球，嘗試突進禁區，而向策防守很嚴密，盡管兩人身高差不多，但向策臂展更長，又因為成天和體育生打球，防守技能還是很全面的。
要不是知道向策因為沈惜或許對寧鳴抱有某些情緒，圍觀的女孩們甚至會覺得長相和身材都出色的這兩個人，打1V1比賽簡直是件賞心悅目的樂事。
只是向策惹事兒的能力眾所皆知，寧鳴又是素來克己寡言的好學生，大家都忍不住為後者捏了把汗，尤其是沈惜。
向策一邊防守，一邊挑釁：“你怎麽不問我和她怎麽了？”
寧鳴做了個假動作，虛晃後投籃，進了：“你想說就說，不想說就閉嘴。”
向策控球後卻不急著出手，不慌不忙地繞著圈子，像是逗弄寧鳴：“抱了，拉了手，摸了臉，差點就親到了……”
寧鳴氣結，伸手試圖去搶斷籃球，但向策像是料到了他這個動作，提前做出了反應，寧鳴不但沒碰著球，還重重拍打到了向策的手，向策不怒反笑：“你犯規了。你看著挺老成，其實也很沈不住氣啊？”
向策仍不急不緩地運球，寧鳴壓著怒氣說道：“她不喜歡別人靠她那麽近，就算你碰了，也不會是她自己情願的！”
向策一個漂亮的轉身跳投，進球後才凝視著重新拿到球的寧鳴說：“可她同意跟我打賭了，說好如果你這次沒進國家集訓隊，她就和我談戀愛。沈惜有對你說過什麽情況下要跟你在一起嗎？沒有的話，不就說明她對我更感興趣！”
說話間他趁寧鳴怔住的一瞬，搶斷，並馬上投中了一個三分球。
場邊的同學都根本聽不清他倆在說什麽，只能看出來向策臉上有戲謔的笑意，而寧鳴眼中的怒火越燒越盛。
沈惜忍不住朝寧鳴喊了句：“寧鳴，打球歸打球，當心別受傷！”
向策見狀，故意皺了皺眉，隱去了自己輸了賭約就一年不騷擾沈惜的承諾，繼續刺激持球的寧鳴：“哎喲，她這麽對你說話，我就忍不住要吃醋了。
寧鳴，哥們跟你打個商量行嗎，既然你這麽沒種，喜歡她又不敢跟她談戀愛，為什麽不讓給我呢？反正我高三還要再轉學回北京的，到時候再把她還給你怎麽樣？”
寧鳴聞言怒了，幹脆不打了，也顧不上會有什麽後果，直接把球狠狠砸在了向策頭上：“她是個人，不是你拿捏在手裏的玩具！我不談是因為尊重她想法，關你屁事！！”
向策沒想到乖乖仔急了也會突然翻臉，被砸了個趔趄，當即也變了臉色，捂了一下頭，便伸手大力將寧鳴推翻在地，眼看著就要撲上去拳打腳踢……
球場邊的男生女生全慌了，體委和沈惜帶頭沖上前去，手忙腳亂地奮力拉開他倆。
差點被誤傷的無辜體委哀嚎：“哎，你們倆怎麽突然就發瘋了！向策你搞什麽啊，寧鳴很少發瘋的！！”
被好幾個人一起拽住並隔檔開的向策，像只狂暴的小獅子，努力平覆著自己的無名之火，畢竟他心裏也知道就算對寧鳴洩憤也改變不了什麽。
而沈惜也是第一次見到氣到眼睛都紅了、差點對向策動手反擊的寧鳴，她扶起跌坐在地、手仍微微顫抖的他，又是安撫般拍他的後背，又是輕輕拽住他的手腕：“寧鳴，寧鳴，別這樣……你知道他向來沒個正形，何必跟他一般計較呢……”
寧鳴像是冷靜了一些，目光落到了沈惜臉上，看她的眼神既委屈又難過：“我要是不知道，那也沒辦法；可我現在知道了他前幾天對你有多過分，我就沒法裝不知道了！……”
沈惜忽然明白他這麽沖動，也是為了自己，也不好再強行要求他漠視不管，於是轉而好言相勸：“我知道！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也知道你真的很生氣……可你過幾個月去集訓隊還有兩輪篩選，還要比賽，犯不著因為這麽個沒底線的家夥打架背處分，亂了自己的心境！
他是來煩我了，但我沒理他，也沒受他影響，曉妍趙萱她們天天都陪著我呢~鳴鳴，我看你手肘撐地的地方好像擦破流血了，我陪你去趟醫務室好不好？……”
隔著幾十米正指導學生打羽毛球的代課老師，也總算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，匆匆趕了過來。
他t一見兩個劍拔弩張的學生已經被大家拉開，基本處於一個要打但還沒打起來的狀態，於是松了口氣：“行了行了，你倆先分開，打籃球有點碰撞對抗不都很正常嗎，別上綱上線、情緒上頭了……
你過來，我看看，一點擦傷，去醫務室上點藥吧。那個你，也過來，是你先推的人吧，那就別氣得臉紅脖子粗的，你要還冷靜不下來，就去跑個三千米再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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